男孩與媽媽。
週末帶香火去看螢火蟲,住在礁溪老爺酒店;榻榻米的山景房間,讓我昏迷了三天兩夜。像是累了很久,終於承認早就累壞。
也像是回來做「媽媽」,心疼的母愛,寵溺的母愛。
(寵得起孩子的條件是什麼?是幾天不見。)(忽然明白阿公阿嬤的感受。)
台北往宜蘭的接駁車,只有我們一家三口。香火大聲告狀,爸爸都煮得很難吃。
「爸爸不是有煎魚給你吃嗎?」我特別交代買鮭魚、比目魚、土魠之類的,輪切的比較好煎。
「我喜歡吃那種、『有頭有臉』的魚。」
喔不能吃小人物魚就對了。
看完螢火蟲從山區回飯店,同車的一家人跟我們聊起天來。
「你們只生一個嗎?」
「對啊,再生一個又要錢。」香火搶答。
他們樂不可支,小孩天真可愛。下車以後,香火納悶問起我、哪裡好笑?
「我是說,再生一個,『又要嫌。』」
從宜蘭回台北的客運上,我又想睡了。香火坐在我旁邊,拍拍我的背,像我哄他睡覺那樣。
「媽媽,妳睡吧!」
迷迷糊糊地感動,我的小男孩長大了,有一天會比我還高。
「我想妳應該等不到,我睡著。」
Cry hungry.
(遊記後補,明明都在夢遊仙境。)
(飯店的防疫措施很好,比我在菜市場碰到的人還少。到處都是酒精,每個人都有戴口罩。)
(閒來無事在遊樂室量一下香火的身高。)